葡式蛋獭

黑道宿＋警局五条悟x新人卧底伏

前情提要：Lotto(1) 

                Lotto(2)

               Lotto(3)

               Lotto(4)

               Lotto(5)

              Lotto(6)

              Lotto(7)

              Lotto(8)

梗源： @辛追- fearless 

图指路： @辛追- fearless 

Warning*：   我就是喜欢狗血（梗源太太原话）

                   过激背德、血腥暴力等

                   不定期出现错别字请指正

                   可能包含all惠暗示

 *以上条件不接受请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

当乐队小提琴手拉错整首乐曲第五个音的时候、伏黑惠将手里的叉子狠狠戳进了餐盘里那块削薄的熏肉里。

他有点想念警局楼下的咖啡厅——伏黑惠很久没有喝过那台机器做出来的冰美式了、甚至是那种塑料杯透着寒意的触感都被他的大脑所遗忘。摆在精致瓷盘里的永远是富人们以自我标准衡量的精致食物、连一颗西兰花都要被裹上华丽的名堂，虚伪得让他想作呕。

站在这栋别墅中央、被殷切人群包围着的就是即将上任的新局长，觥筹交错间皆是权谋的算计。伏黑惠离开七海的小队之后对于中心警局的消息十分闭塞，对于这种重大的人员调动一无所知，这种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变动让伏黑惠乱了阵脚——

那五条悟呢？

他那位从不守规矩的“楷模”前辈之所以能够在几次三番破坏整个体制规则后仅被停职几周便能毫发无伤地回到职位完全是仰仗着前任局长的惜才与喜爱，现如今他唯一的保护伞被挪走、或许五条悟明天就会因为左脚迈进办公室而被解雇甚至是挖出旧账。随着与两面宿傩关系亲密的合作伙伴的到来，整个计划无疑会陷入彻底的紊乱，伏黑惠试图用酒精去掩盖内心的不安、他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永远困于无尽的黑暗，然后去乞求将敌人的子弹咽入腹中。档案库清除的是否干净？尚还记得自己长相的同事是否会在阴差阳错间向新局长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这是一步险棋，在这张错综复杂的棋盘上一步错、皆是步步错。

但是伏黑惠只能适可而止在酒精催化的略微兴奋的状态下——在上次饮酒过量失去整晚的意识后伏黑惠发誓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因为他失去的是最后一次跳出学生后辈的身份、仅仅是单纯地作为一个朋友坐在五条悟的身边。

“菜不合胃口？”

伏黑惠简单的默哀被身后来人的声音打断、他迅速地闭上眼将杂陈摁下心头——已经不能再出现一丝破绽了，他必须像机器一样精准地运转：每一次交锋、试探都是给自己的绝地求生，也是为了整个计划、和他那个已经没有资格去追随的背影。

“没有，”他转过身看向男人、眼中的波澜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只是觉得很无聊。”

“……”两面宿傩挑眉看着面前整齐穿着着自己新给定制的西装的伏黑惠，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他的纵容似乎已经让伏黑惠开始学会披着礼貌的幌子顶撞自己，但出乎两面宿傩自己预料的是他竟然也乐在其中、甚至更加期待伏黑惠无法无天的样子……他本就是随心所欲掌控这盘游戏的主人、只需弹指一挥间，规则便可以随他所想而改变。

新的游戏，又开始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前辈，我觉得这是否有些仓促了？”钉崎野蔷薇摘下监听耳机、监控车内较为狭小的空间让她勉强避开那些设备转向身后的五条悟，“虽然说最近的一次确实是今天，但是我们明明还可以选择后面的时间……我知道尽快解决目标才能最大限度保障伏黑惠的安全，毕竟上次的会面很有可能触动了两面宿傩的神经让他察觉到一些动静，再加上马上上任新局长很有可能里应外合查出其余卧底的身份以及您的安危，但是您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实习生去参加这种行动……是否真的合适？他们明明可以派更加有经验有能力的人去做呢？”

“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些疑问我都向那些老头子提出过，但计划还是如期进行了，”五条悟的脸被屏幕的光亮印地格外苍白，在受到质问后并未停下在监控人群中扫荡的目光，“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于他们而言，损耗最小化才是他们的目标。换而言之，就是虎杖悠仁是可以牺牲的，伏黑惠也是可以牺牲的，不过他排在前者的后面，今日的行动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那为什么要选虎杖悠仁？”

 

“因为咒灵的手早就渗透入整个体制内，两面宿傩想得到的、所怀疑的都能在几周或者数月之后被证实，”五条悟停下切换着摄像头的手，抬起头注视着显然知道自己僭越了的钉崎，“伏黑惠还未正式进入编制，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罪犯、被我亲手送进去的罪犯，而一个罪犯的孩子是没有资格去报考警校和进入相关行业工作的，只是因为我他才得以进入他想去的学校，你只知道他是你们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但你却不知道他并没有学位证书、甚至毕业照也没有来参加——”

“——因为他不配。”

五条悟摘下墨镜、折叠好镜腿放置在桌面上，庄严地像是在布道的牧师。

“但是出于能力那些老头子还是准许他进入警局工作，作为我的左膀右臂——虽然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惠很感激、他也很开心，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有被认可、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但是他不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看似光明的前途是被明码标价的。我本想帮他推脱、虽然这样他一定会被排出这个集体，但是我总会有办法。”

“但是这就是包庇，惠不会接受、也不会认同，那些人就是看穿了一个因为命运不得不去铤而走险的年轻人——他们会说，看啊，这是他自己选的，你又奈我们何？但是这是除掉两面宿傩的一颗不值是否有效的棋子罢了，整件事的性质就是为民除害，难道你会阻止你迫切想要去证明自己的学生去做坏事吗？”

“……至于虎杖悠仁，他是从远离S市的小县城调过来的实习生，不过当然也不是巧合——他第二个备用棋子，过人的体育能力是他致命的长项。他们本想在伏黑惠加入行动后毫无进展的时候安排虎杖悠仁加入，学籍远在外地、两面宿傩如果怀疑查到的信息也会与中心警局的匹配不上，但是由于现在计划的变动、虎杖悠仁的位置又变了一颗车棋——”

 

“——横竖均可走，步数不受限制，但不能斜走，一般情况下无法越子，”钉崎接过话、低下头看着手中平板里实时显示的虎杖悠仁的位置，“不只是他，我们皆不可越子。”

……

虎杖悠仁伏在草丛里观察着玻璃窗内灯火通明的大堂。

他现在就身处于两面宿傩最近居住的一处别墅——或者对于他这种质朴的大男孩来说可以叫城堡。虎杖手腕上的是记录着他事实位置和心跳脉搏的手环，而在他脑海里的、是早已深深印刻入的区域地图，他今天的任务就是用携带着的微型芯片将两面宿傩置于四楼办公室的黑色笔记本电脑里的数据保存带走——当然这还要感谢技术组日以继夜的辛勤劳作、才能让他通过仅仅几步操作便能取走数据，避免了虎杖还需要携带一个技术组成员一起潜入、大大减小了任务难度。

 

虎杖悠仁的切入点就在二楼的一个会客室里，经过钉崎伪装成临时保洁员的调查发现那里窗口的红外线警报器因为一个富商年幼儿子的打闹而损坏了、然后就是简单的置换掉当天被安排来维修警报器的员工，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

他在巡逻的手电筒灯光相继交错消失后鬼鬼祟祟地从绿化带里冒出头来，五条悟给他潜入的时间只有简短的一分钟：这是距离别墅五百米的监控车最长的、不会引起安保警觉的干扰时间。虎杖悠仁攀附在外墙上的手因为技术组提供的攀岩手套而牢牢锁住墙面，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另外一只手搭上外墙——监控车的干扰在他发出信号后已经立即开始工作，正对着虎杖的摄像头实时内容被事先预录好的视频所覆盖。

“加油你可以的……”

特质花纹的鞋面比起普通鞋子具有更大的摩擦系数，虎杖悠仁默默对自己鼓劲后凭借着过人天赋借助着一楼的窗台朝着二楼凸出的欧式阳台一跃而上——在这个计划执行之前、他接受了与伏黑惠一致的封闭式训练，攀爬、体术以及对于各种开锁工具的熟悉运用……以及他希望永远不要用上的任务失败后的逃脱路线。

虎杖悠仁的手在抓住二楼阳台的瞬间发现技术组对于栏杆的宽度的判断出现了明显的数据错误——栏杆的内部另有装饰、这使得他的手掌在勉强握住栏杆的瞬间被里面的雕刻划伤，虽然这对于虎杖悠仁来说不会影响到整个行动，但是他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呃、不不不——”虎杖悠仁的第一反应是快速将左手握在上方较窄的栏杆上、强大的核心力量让他能在这种情况下卷腹立即改变重心，“拜托了！”细密的汗珠在前一秒让他瞳孔骤然缩小的失误中就已经覆上他的额头——还有十五秒。

拜托了！

右手的握住的异物在虎杖悠仁逐渐加大的力度下更加深入地撑开整个伤口、他咬着牙抬起双腿把脚蹬在栏杆上，以一个蜷缩的姿势让自己的手能够碰到围栏的最顶端。虎杖悠仁紧紧抓着边缘、用尽全力将自己支撑起来，随后抬腿跨上栏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进了阳台——他气喘吁吁地躺在阳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下一秒便是照射在他刚才攀爬所停留在的位置上的手电筒灯光，虎杖悠仁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匍匐着推开钉崎事先偷偷撬松的玻璃门，凭着那条窄缝挪进了会客室。

 

“接下来就是找到房间了，为什么不给他装个窃听器？”钉崎野蔷薇看着虎杖悠仁发来的潜入信号沉下了心中的石头，“虽然这小子把每一班的巡逻时间和内部结构图背得还算是熟悉。”

“这是他的退路，也是我们的，”白发男人接过技术组递过来的显示有胡虎杖悠仁定位的平板，“他的安全保障就是和我们彻底撇清关系，我们也是。就算被俘获、立即销毁他腕表里的芯片，只要虎杖悠仁身上搜不出任何与我们有关的东西，性质就会变成他是单纯觊觎财物的小偷，整个计划也不会被打草惊蛇，然后再进行营救。”

“可是上面不是说如果任务失败后续的事情都不许我们过问——”

 

“——那是那群老头子的话，我可不会听，虎杖悠仁也好伏黑惠也好，都是我的人。”

 ——————————————————————————————

很难想象在伏黑惠提供的情报里，像两面宿傩这种时刻游走于风口浪尖的人竟然会把办公室的门禁密码设置成极为简单的数字排序——而且还纵容伏黑惠将它它尽收眼底。在摁下输入键后、诡异的蓝色灯光伴随着一声虽然动静不大但足以在这没有人烟的走廊制造出对于虎杖悠仁来说冲击力不小的声响。

他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进入屋内——伏黑惠给到他的只有这件办公室的门禁密码，至于两面宿傩直勾勾放在桌上、全然避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笨招的电脑开机密码，虎杖悠仁一概不知。他迅速跑到桌前面翻开笔记本摁下开机键，按照五条悟的要求，如果门禁密码不能打开这台电脑，那虎杖悠仁就直接拿着它从来时的路径返回，只要通知在晚宴现场的同事告知伏黑惠拖住两面宿傩回程的时间，技术组应该能够在目标发现危险毁掉数据前破解密码。

“1、2……”虎杖悠仁借着屏幕的蓝光有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键盘，在即将点下回车的时候被从忘记反锁的门口照射进来的走廊灯光点亮，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上笔记本、倏地蹲下身将自己隐藏在桌底。

“出来吧，先生，我都看到你了。”

虎杖悠仁似乎被一桶冰水从头浇灌至脚、他只觉得自己手脚机械般地听从了闯入者的命令，摁下腕表上被发现的按钮晃晃悠悠地举起双臂从桌子下站立起来。

“老板？我是里梅，”来人看着沾血的金属门把手，将息屏的手机贴在耳边，他身后是向自己举着枪的巡逻队员、黑洞洞的枪口里藏着的是蓄势待发的子弹，“麻烦您回来一趟，因为您的房间里……”

那人的目光冷得像一潭死水。

“……有小偷。”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