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式蛋獭

黑道宿＋警局五条悟x新人卧底伏

前情提要：Lotto(1) 

                Lotto(2)

               Lotto(3)

梗源： @辛追- fearless 

图指路： @辛追- fearless 

Warning*：   我就是喜欢狗血（梗源太太原话）

                   过激背德、血腥暴力等

                   不定期出现错别字请指正

                   可能包含all惠暗示

 *以上条件不接受请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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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驾驶的那辆轿车在目标地点两个街区以外的主干道上戛然而止。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点显示，和那个早已印刻入脑海、熟悉却又生疏的号码。在三个多月前，是他自己亲手把与这个新号码绑定的手机交到伏黑惠的手里，五条悟还记得自己得意地告诉伏黑惠自己已经把这个号码背了下来——因为工作原因这部手机的通讯录里可以出现虚构的小吃店外卖号码、高中同学的号码、“上司”七海建人的号码、但唯独不能出现任何与五条悟沾边的东西。如果是你打过来的我肯定马上就知道了，当然最好不要有种种情况——他说。伏黑惠的直接联系人是七海建人，所有的信息、情报会经由七海传递给五条悟，如若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伏黑惠是不会跳过上一级直接与五条悟联系的。

男人沉默了几秒、伸出手指滑动解锁，“您好，哪位。”五条悟与任何线人的对话都必须确保在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交流、如若收到零星警示他便会立即挂断电话表示并不是对方想找的人以确保线人的安全。

“——前辈。”

破碎的裂纹从手机下方横跨整个屏幕、伏黑惠看着横向花屏，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上收音口，“我是伏黑惠。”


他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恍如隔世，只是大脑被一种叫安全感的东西包裹，深入骨髓的暮夜冰冷仿佛也只是幻影罢了。
“前辈，这么晚打扰到您了。”

“七海告诉我你失踪了，”五条悟一边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计时、一边观察着街道，“为了安全起见你的手机并没有安装定位器……所以我们找了你很久，”他心里泛上莫名的寒意，在自己追逐两面宿傩这个目标的生涯里、不知为何想要用尽手段将其除掉的恶念达到了顶峰，“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伏黑惠踩在客房内价格不菲的针织地毯上、对着置在墙角的落地镜一时语塞，他看着脖颈上斑驳交错的痕迹和那条垂在一边的胳膊。
他在两面宿傩离开房间、到自己捡起手机背下号码拨通给五条悟的这短短2分钟内脑中闪过千百个回答的方法，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规避掉已经发生的事实——他和目标睡了，被迫的。
伏黑惠是不会撒谎的、他学不会隐瞒，但唯独将自己僭越的情感藏匿地无影无踪，这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唯一能拥有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五条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听着电话那头沉默的声音，他知道五条悟会愤怒、但是伏黑惠这个名字永远只会停留在五条悟的后辈、学生亦或者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养子”，而五条悟的愤怒也只会从贴近于亲情的那一点出发——他们并不是亲人，也不会达成恋人之间的契约，不用去顾及自己的任性的欢喜，这样的五条悟没有弱点，也永远不会有弱点。


“所以目前，我已经接近了目标。”伏黑惠或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股脑地把所发生的事情全然地、旁观地全数倾倒给电话对面那头的人，而且因为时间紧迫、他大多省略了自己的感受，比如疼、窒息——也许这在某种程度上能减轻罪行在自己身上鞭笞的痛苦。

电话那头……有大概整整六七秒没有说话。

伏黑惠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屏息凝神地等着——自从深陷泥潭的那一刻开始、那个在他身上施以酷刑的男人将会把他拖拽至地狱边境。虽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伏黑惠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他不会、也无法回头，但伏黑惠想得到一丝慰藉——如若五条悟要求现在就召回自己、他义无反顾地会拒绝，为了大局、为了计划、为了他一直所追逐的背影，也为了自己的性命。

……那为什么又想听到五条悟说这样的话？伏黑惠觉得自己变了，他毕业之初本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执行任务、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和这座生生不息的城市，可后来他被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让他去赴汤蹈火——只是想要听到能够证明五条悟的目光尚且还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句话就足够了。

伏黑惠捏紧了电话，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如同正在接受最终审判的犯人，“但现在目标已经离开房间并将门反锁……我并不知道何时目标会回来，或者我被带离房间。”

“具体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我会通知七海联系组织内部的上级尽量去保证你的安全，你先待在原地、不要让别人发现这通电话。”

 

伏黑惠的掌心渗出了汗。

 

“辛苦你了，惠，注意安全，还有……”

 

“……请继续任务。”

……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久。

墨镜从鼻梁上滑落下来，五条悟看着照射在挡风玻璃上昏黄的灯光、和几个月自己在同样一时间来回徘徊的街道的差不多，男人伸手摸了摸腰间被捂热的配枪——两面宿傩现所处在的公馆就在几个街区以外，只要五条悟一脚油门加到最高迈速、冲破那扇铁门，然后找到这位老朋友并且对着他的脑袋来几下。这样做的后果呢？五条悟当然清楚，而且能杀死两面宿傩已然是最理想化的状态——如果杀不死呢？那他就是送伏黑惠奔赴死亡。

五条悟的手缓缓地从金属上滑落下来、余光瞥见前几日同事遗忘在副驾驶上的烟盒，他伸手抽出一支细巧的圆柱体、径直塞进嘴里——就在下一秒、五条悟愣住了，原来自己不会抽烟，他忘了。被纸包裹住的烟草就这样随着五条悟微微开合的下颚掉到了他的西裤上，五条悟抬头看了眼车载系统里的时钟：五点四十五。

快天亮了。

人们都说，长夜终尽。但只有五条悟自己知道、身处这个巨大旋涡里的大部分人，他们的黎明已经永远不会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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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的脑子在轰鸣作响——也许已经停止运转了，他这么想。

或许是喜静的自己无法忍受周围过于嘈杂的起哄挑衅，也可能是地下擂台充斥着烟酒味、不能受到良好通风的污浊空气，但最大原因应该是来自于站在惨败吊灯下体重几乎有一百九十斤的男人刚才对自己的一圈重击。

擂台的地面似乎都渗透着血腥气味、伏黑惠伏在地上忍受着腹部二次打击后的钝痛努力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只有以前出任务才会涉足一二的场所——方才留给他搞清现状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仅仅是在禁锢住自己视线的黑头套被摘下来的几秒钟后、连刺眼的光线都未适应，自己的鼻梁已经成为他人的目标、随后是腹部，随着包含着恶意的欢呼与喧闹、伏黑惠只觉得天旋地转，迎接他的是粗粝的围绳和冰冷的围杆。

 

“唔……”伏黑惠用手支撑着地面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他看着从自己淌出来的猩红液体随着冷汗一同跌落至地面——他发烧了。几个小时前残留在伏黑惠体内的液体催化了病症、束手无措并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他仅仅擦拭掉了其余的污渍，试图在草草地穿上衣服之后掩盖住一切——他在发抖、高烧的灼热感导致自己的反抗都显得软绵无力，在再次被强行带离那个房间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伏黑惠摸不清两面宿傩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却也没有料想到重新见到光明迎接自己的竟是毫无留情的攻击。

伏黑惠咬着牙抓着麻绳勉强支持着自己站了起来，他顶着强烈的光线眯起眼环视周围、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坐在观众席中颇有意味地看着自己的两面宿傩。

“……”伏黑惠攥紧了拳头，如果有可能、他会拼劲全力越过那些或许空有一副肌肉的帮派成员，给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可是他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到脑中的幻想。

两面宿傩将伏黑惠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微变化尽数揽入眼中，他笑了——其一是因为伏黑惠现在的惨样、其二是因为伏黑惠就算是这个惨样眼中依旧燃烧着的倔强与怒火。

真有趣，他想。

两面宿傩给出的要求是简单的擂台赛，随便找一个较为强力的打手作为伏黑惠的对手，但他尽在言语中的“放手去打”却包含着不属于单纯比赛的意义。但两面宿傩却没有做的太过于绝对——伏黑惠确实惹恼了这位几乎统治着S市所有地下贸易脉络的大人物、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两面宿傩没有束缚住伏黑惠、也就意味着伏黑惠如果感受到威胁同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是两面宿傩想要伏黑惠去见上帝，大可不必用这种比直接处理掉伏黑惠更具有存活概率的方法——因为两面宿傩感兴趣、这种本应贪生怕死夹紧尾巴做人的小喽喽的第一选择竟然不是顺从，也因为两面宿傩沉醉于这种双方都拼劲全力、为求一线生机活下去的争斗。

但明显，现在生存的天平已然不再向伏黑惠所倾倒。

又是一记重击——伏黑惠只觉得喉头发腥、大概是高烧麻痹了大脑神经阻塞了痛觉的传递让他能踉跄几步勉强扶住身后的围杆，随之而来的是大面积的钝痛。一拳拳实际的攻击确实已经将伏黑惠逼到极限、他的节奏只能被迫阻挡着素不相识的对方的猛击。伏黑惠肿胀的双眼瞥了一下依旧坐在观众席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两面宿傩——完全没有喊停的意思。

伏黑惠知晓这位大人的意思，这是一场结局只能二选一的决斗。

他默默着蓄着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是五条悟教他的——伏黑惠学过的所有东西，都是五条悟教他的。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知识体术，五条悟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授予自己。男人曾说过伏黑惠过于刻板的学习方法与态度、并在看到伏黑惠并不怎么信服的眼神后用一场绝对压倒性胜利的格斗练习告诉他何为制敌的奥义。

集中一点，一击中的。

伏黑惠还记得五条悟说这句话的那天放学后空旷的体育馆，太阳透过高处的气窗洒在因为被迅速打败而心灰意冷的自己的身上。他顺着阳光看着一脸笑意安慰自己的五条悟、略有些心酸——自以为进步后带有些许自豪的喜悦瞬间化为泡影，但伏黑惠记住了五条悟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绝对不可以止步在这里。伏黑惠擦掉流进眼睛遮挡住视线的以便看清对手的行动轨迹、预判接下来针对自己一系列的动作——我还要回去，活着回去。

他看着同样也是准备给予自己最后一击、冲向自己的对方。

集中一点，一击中的。

 

伏黑惠的拳头挥向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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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