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式蛋獭

黑道宿＋警局五条悟x新人卧底伏

前情提要：Lott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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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源： @辛追- fearless 

图指路： @辛追- fearless 

Warning*：   我就是喜欢狗血（梗源太太原话）

                   过激背德、血腥暴力等

                   不定期出现错别字请指正

                   可能包含all惠暗示

 *以上条件不接受请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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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低头看着掺杂着泡沫的水流逆时针地钻入地漏。

他已经这样子一动不动很久了、温热的水蒸气将他的脸熏得像是那个冬日喝醉酒一样泛着红，大脑因为轻微的缺氧而略有些混沌——但伏黑惠宁可逃避进这样一种无法认真思虑的状态里。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惊险，五条悟和两面宿傩之间没有硝烟的对峙将伏黑惠划出一道道无形的伤痕，而他自己也仿佛在一件布满红外线的房间里艰难地跨越过密集而又困难的障碍。

伏黑惠本决定竭力限制着从眼神肢体里可能流露出的情感，但在整个漫长而又短暂的会面开始的那一刻自己便已经溃不成军。何为失控？也许是每一次感受到对面所投掷过来的目光的躲避，也许是接过酒杯之后抑制无果的颤抖，也许是……伏黑惠一拳挥击在大理石纹的墙壁上、花洒的水声在一瞬间将这一声闷响吞噬，现在横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的只有两面宿傩暧昧不清的态度——男人到底有没有看破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后所隐藏着的秘密？

最坏的结果便是两面宿傩可能已经知晓，但杀之为快绝对不是这个恶人的第一选择——两面宿傩最喜欢游戏、满足他内心欲望的游戏，他会做的就是当做一切如旧、然后以上帝的视角让伏黑惠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打转，伏黑惠看似得到的情报消息其实都是游戏的主人撒下的鱼饵，然后在玩耍尽兴后再让伏黑惠在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皆为徒劳后让他永远消失。但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两面宿傩很有可能会利用伏黑惠对五条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犹如十年前男人对五条悟的前辈的“馈赠”、然后自己再列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亦或是高昂的保释金再次逍遥法外。

可不可以现在就……免除后患。

伏黑惠曾经这么想过，但这种几乎是无法去实现的计划在一次又一次失败后变成累赘、压得他喘不过气——在两面宿傩的眼中、伏黑惠这种幼稚的“刺杀”行为更像是不同于之前床伴的逗弄，也丝毫没有把这种暗含着强烈杀意的失败列入危险的范围——

应该还有机会。

 

伏黑惠伸手关掉花洒、他踩在绵软的毛巾上擦了一下被蒸腾热气模糊的镜子——在这个被擦干净的缝隙里显露出来的、是一双绿色的眼睛。伏黑惠看着镜中的自己，愣了半晌继续伸手擦拭着镜子，而逐渐显露出来的、是皆来自于方才两面宿傩单方面狂欢留下的布在脖颈上新鲜的咬痕和遏制住命脉的指印——是的，就在他们回到住所后男人犹如自己想象中的、不由分说地摁住伏黑惠的头发泄一通。虽然伏黑惠本就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但今天的两面宿傩似乎比起往常更加失控易怒。

所以……被发现了吗。

伏黑惠伸出两指在瓷白的水池底部摸索着、片刻后取出一枚小型的别针。他剥开包裹着合金的口香糖、让它们顺着不断从龙头里涌出的水流涌入下水道——这枚别针是上周从专门为两面宿傩制衣的裁缝身上顺来的。那个拎着摆放着齐全工具的倒霉蛋在与伏黑惠在四楼走廊拐角处撞得满怀之后忙着收拾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因而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只顾着时间、满头大汗的裁缝一定想不到面前这位无理的男士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一件毫不起眼、但绝对可以造成不小杀伤力的武器。

“怎么了，”两面宿傩闻着浴室门的响动声、一改靠着床头看手机的姿势，抬头望向面前站在床头、头发软榻着还在滴水的伏黑惠，“洗这么久。”

“……”

伏黑惠感受着藏匿在自己后牙槽的别针、尽可能地让自己僵硬的肢体显得和谐一些，“很累。”

“……就洗得慢了。”

“哦。”男人似乎对于伏黑惠所表述的理由颇为认同，他的目光此时更乐于游离在面前人露出的半截脖颈上——这是他的战果、他的标记。虽然两面宿傩拥有着这只黑豹绝对的掌控权、但他总是在某些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幼稚——五条悟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与自己极度相似的……占有欲。作为掠夺者、两面宿傩对于同类的气息拥有着感知，他确实不知道五条悟这个看似站在阳光之下的正人君子背后藏着怎样一副嘴脸、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嘴脸。与其说这个常年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是立足于白道的审判者，倒不如说他是行走于灰色地带的鬼使。

那股强烈的杀意便是最好的证明——必要的时刻，五条悟会使用同样、甚至是更加极端的手段让自己偿还，即使这一切会将五条悟一同拖入深渊。他不会在乎，那双藏匿于墨镜背后的眼睛永远是对于世俗的无谓，五条悟熟练地更像是一个犯案累累的连环杀手。

连环杀手？

两面宿傩看着面前一步步迈向自己的伏黑惠，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略微有些颤抖的指尖——因为此刻有一个更加疯狂的猜想占据了他的大脑。

五条悟。

男人默念着劲敌的名字。

不如让我……把你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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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据现有的情报，绝大多数的数据都储存于两面宿傩唯一的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里，系统应该是十五年前已经被淘汰的系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被现在的病毒所影响，就好像古城墙虽然笨拙但是异常坚固。”钉崎野蔷薇将ppt切换至一下张，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口水，“整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这个笔记本，但由于没有具体接触过、尚且还不能完全下结论，不过我已经去问过技术组，具体的型号版本应该八九不离十。”她看向坐在会议室里、用一种异常崇拜的目光注视着ppt的实习生，嘴角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情报分析是钉崎的长项，虽然她的体术成绩也远超于当时班级里的第二名，但她被褒奖的最多的还是对于情报细节的处理，也难怪在刚进入中心警局之初会被直接分派大约需要一个五人小队共同处理的信息。

“前辈，我们要怎么去拿到这个笔记本呢？”虎杖悠仁的脸上被幻灯片照得透亮，“申请搜查令吗？”

“

如果能有这么容易就好了。”钉崎毫不客气地驳回了虎杖颇为单纯的想法，“两面宿傩的信用在这半年内已经恢复至合格范围、且如果没有什么相关案件需要法官也不会批准，要批准你也得找到……不怕他的人。”

“什么叫不怕他的人？”

“还有别的吗，”五条悟打断实习生的一问到底、将目光投向插着腰的钉崎，“我们继续。”

“哦好，”钉崎野蔷薇立即放下手、毕恭毕敬地站好继续摁下遥控键，“我们目前所知晓的最近一次目标的公共活动是在六月十五号，两面宿傩将出席呃、我们的新局长的入职晚会。”

“哈？！新局长？？”

“两面宿傩从来就不是甘心躲躲藏藏的角色，”五条悟转着指尖的黑色中性笔、挑眉看向满脸震惊的虎杖悠仁，“不过可能正是因为太了解他吧，这才是真正计划的一部分。”

渔夫网鱼总是会尽可能将网抛撒的越远越大越好，无论是伏黑惠、五条悟还是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他们都是这张渔网上的网格——若只是单一枚举，他们只是互不相干、隐于市的碳基生物，没有人会知道看似孤军奋战的五条悟的背后、是一张早已预先结成的大网，在两面宿傩的征服欲促使他将触角探进这个安全系统的那一刻，这张网已经开始张大、蔓延。

被调走的局长是被可以安排的，而被有幸升职的这位新局长，也是被安排的——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仕途，根据线人的情报新局长早就受到两面宿傩的恩惠：他们是商业往来的朋友，只不过被两面宿傩惯用的手段掩盖住这段不怎么理应的关系。在局长被调走的风声被放出之后，五条悟便顺水推舟顺遂了他的意——当他们还沉浸在成功上位的喜悦之中时，技术组对于新局长办公室的布控也开始了。

“如果需要拿到数据，最好安排在两面宿傩离开笔记本的时候，”钉崎野蔷薇紧接着切换至一张示意图，“首先两面宿傩的警惕性就不用多说了，根据伏黑惠的情报，在他的手机里有一个控制着笔记本芯片的软件——只要他察觉到危险、就会立即启动软件销毁芯片，由此可知他的数据可能不仅仅是存在于一个地方，或者说被销毁后会转移到别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抓捕归案。”

“所以，要伏黑惠前辈拖住时间、我们去下载数据吗？”

“理论上是这么说，但如果行动失败，短时间内必定无法重新执行，到时候……”钉崎的半边脸隐藏在没有被幻灯片照亮的阴影之中，“就要靠伏黑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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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两面宿傩看着站在床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伏黑惠，房间内仅在运行的唯一一盏明黄色的夜灯将男人的半边脸照亮——两面宿傩捕捉到伏黑惠里闪烁着的异样的光。他早该料到的，这样一个背景干净、身手又比常人敏捷高超的街头小混混出现在自己面前绝非是巧合。

而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近距离的伏黑惠似乎就要在下一秒爆发——

 

“如果你不喜欢见那个警官，下次就不带你见了——”

 

“——别生气了。”

两面宿傩认为他们的遇见绝非是巧合，也许是命运的旨意。在被五条悟审视时爆发的内心危机确实是源自于占有欲、但伏黑惠逐渐地在他心中不再是一件仅供于发泄的物品，虽然男人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定位去定义伏黑惠现在的存在、但就他不自觉地试图与伏黑惠进行商量来看，这只黑豹的身份显然不同于之前缭目的床伴。

“……”伏黑惠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呛住、他不清楚这个男人又在给他演哪一出——良心发现？伏黑惠宁可相信世界上神也不会去相信两面宿傩，他只知道今日的刺杀计划已经戛然而止了。男人似乎在给他自己台阶下，伏黑惠知道他的性子，抽了一下嘴角伪装出沉闷的样子沿着床边坐下、并在男人的默许下把湿漉漉的头发枕在靠垫上，将犹如过山车般急剧变化的心跳全然掩盖在缓缓合上的双眼之下。

也许是伏黑惠真的累了。

咒灵里有两面宿傩之外的人要除掉他——就在上周，伏黑惠在男人问自己讨要放置在自己口袋里的钢笔是意外摸到了一张本不属于自己的纸条。伏黑惠按兵不动、面色平静地将钢笔双手呈给两面宿傩，并在借口要去洗手后在反锁的盥洗室里认真查阅了这张纸条。

很简单的摩斯密码，只是内容让伏黑惠渗出一身冷汗：已得到密码。

伏黑惠将纸条撕碎扔进马桶、看着旋涡带着纸片彻底消失不见——他后怕的只是如果自己没注意将纸条连同着钢笔一起带出来会如何？两面宿傩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就算是严刑拷打也无法让伏黑惠吐出也许可以捡回一条命的秘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伏黑惠只依稀记得以及在走廊拐角和一个面生的侍者有过碰擦、对方还很礼貌地向自己道歉，而最糟糕的局面就是伏黑惠现在连是谁想除掉自己都无法确定，正是种能够轻易渗入自己生活的敌人，防不胜防。

伏黑惠侧过身背对着一边的男人，张嘴偷偷将别针吐在手心里、悄无声息地塞入放置在一边的花瓶里，“我很累，睡了。”

两面宿傩感受着身边人逐渐趋于稳定的呼吸、继续着手于手机上的讯息——下周他就要去参加新任局长的入职晚宴，到时候身为高级警司的五条悟想必也一定不会缺席吧。

真是期待他的表情。

两面宿傩熄灭屏幕，起身缓步走到另一边的床侧——他注视着陷入梦境的伏黑惠、一手抓住插在花瓶中的百合将滴着水的它们全数放置在桌上，然后伸手捞出了那枚银色的别针。

 

“你还真是……”

男人红色的瞳仁里印照着伏黑惠熟睡的脸庞。

“……喜欢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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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